五龙桥,在锦衣卫大汉将军们的注视下,进入奉天门。
再往后,则是三皇子朱高燧亲自带领的金吾卫甲士们,护卫于丹墀至奉天门之间。
“恭惟皇帝陛下,膺乾纳祜,奉天永昌!”
在礼官的带领下,百官数次行礼,最后赞跪唱山呼,百官拱手加额高声“万岁、万岁、万万岁”,乐工军校齐声应之,端地是声浪震天。
朱棣身着衮冕,威严肃穆地升座,两侧钟声渐止。
金阶上摆了两把椅子,大皇子朱高炽在上首,二皇子朱高煦坐在了下首,至于三皇子朱高燧则是披坚执锐,率领金吾卫在殿内守护。
朱棣微微颔首,金阶下的宣表官登时会意,宣读起了事先准备好的圣旨。
“摊役入亩”的圣旨刚刚宣读完毕,整個奉天殿内,就变得异常寂静、落针可闻。
而这种寂静却并没有持续太久,很快殿内就响起了仿佛苍蝇集体振动翅膀一般的“嗡嗡”声,那是官员们难以控制地交头接耳、低声私语的声音。
紧接着,就毫无顺序的抗议,与裹挟在众声之中的讥讽。
这一般是文官们放大招“死谏”前的必要施法前摇时间。
待会儿就会有一个或几个骨头奇硬无比的小官,在不知道是哪位幕后的尚书、侍郎的指示下站出来,拧着脖子求打板子。
而二皇子朱高煦,则是满脸震惊地盯着位于他下方百官之首的李景隆。
“怪不得父皇对我上奏的石见银矿、佐渡金矿的消息那么冷淡。”
“娘的,原来是你个老小子,把姜先生讲课的内容都偷偷告诉了父皇!”
“不当人子!那是俺的功劳!俺的功劳!”
就在朱高煦内心痛斥李景隆的时候,朱棣的声音悠悠地传了过来。
“这件事二皇子怎么看呢?”
练习了一整晚的朱高煦起身昂首挺胸,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,用带着三分轻蔑、三分鄙夷、三分嘲讽,还有一分同情的笑容,胸有成竹地对着朱棣说道。
“啊对对对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