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迪没动,微微皱起了眉,“你的意思”
辛戎的脸,转向他,笑了笑,又成为了一等一的绅士,“还需要我解释的更清楚吗?你只要如我所愿,就有你期待的奖励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幸好有大家催文,才能督促我更新。要不然我就会卡着卡着犯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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辛戎擦着头,从浴室里出来,外面是带着微风的七月早晨。
他简单吃了份煎培根,喝了橙汁,看完早间新闻后,去更衣室挑选等会出门要穿的衣服。
昨晚,他服用了一款药效强劲的安眠药,一夜无梦,睡得深沉,直至天明。醒来时,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。他惊讶不已,开始明白为何在美国,会有那么多的药物成瘾者。原来在这世上,有这么一种东西,可以让你逃避焦虑、痛苦,卸下压力,伪造一片安全的乐土,无论它有什么副作用都不会在乎了。所以,理直气壮地使用“灵丹妙药”,甚至毒品,成为了流行。
十点,公园大道,辛戎走进那栋欧式风格的建筑物内。达隆在他进场前,拦住他,和他交流了一会。大致就是让他不要表现得像手舞足蹈的无知演讲家,没人吃这套。在这里,空有愤怒,是行不通的。他点点头,露出深明大义的笑。
那些人一如既往,像正派人士一样,严阵以待。待他一落座,真实嘴脸就迫不及待显现出来。
无需赘述,开门见山就是判决。
“经过讨论,我们决定放弃polo gallop。它就像一颗定时炸弹,会让太多人置于危险境地。”
闻言,达隆紧张地往辛戎那边瞟,怕对方再来一次即兴发挥。然而,辛戎很冷静,看上去毫无异常,很留情面地微笑着。
达隆松了口气,将一口咖啡送进嘴里。
“怎样才能保住它?”辛戎忽问。
达隆呛到了,咳嗽起来。
“保它?有什么意义?”轮值主席不理解地蹙眉,“达发那边还在接受违禁药使用的调查,如果不快点处理掉‘证据’,迟早有一天,东窗事发。马会以为抓住了把柄,现在就靠这点,在不断要挟我们,想要我们把之前的利益都吐出来。”
辛戎像是全然没听见,又重复了一遍,“怎样才能保下它?”
有人开始嗤笑、讽刺,“盖恩斯小子,你现在要当一名动物保护主义者了吗?会不会太迟了点?”
辛戎并不受到影响,朝那发问的人,礼貌地一笑。
“我记得是我去签的购买合同吧,那么polo gallop在法律上,是属于我的马。我才是它真正的主人,只有我能决定它的生死。”辛戎不疾不徐,话里暗含火力全开的意味。
一杯红酒泼了下来,焰火一样从辛戎头顶绽开。达隆不知何时移到了他身后,正举着酒杯。
辛戎低头,酒液顺着他的脸庞淌下来,“好可惜”嘴里喃喃,似乎在为今晨经心挑选的搭配,就这么浪费了,而感到遗憾。
“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!”达隆双目圆瞪。
辛戎没接话,镇定地擦了擦脸。
“别再强调你那弱智的主张,”达隆厉声道,“我后悔了,竟然看走眼了,你根本不值得我花费心血,认真对待!”语气强硬,一副要翻脸的架势。
敢当着别人面,随时翻脸的人,都是占尽优势的上位者。
辛戎依然不语,起身,达隆警惕地退后一步。
“非常抱歉,我的错,”辛戎朝全场人躬了躬身,“一时糊涂,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吧。”
达隆一愣,思想斗争了会儿,然后笑起来,宽宏大量地拍了拍辛戎肩膀。其他人也回以掩饰的笑容,装模作样地继续吃盘中的食物,或者喝几口水,默契地当作无事发生。大概他们还感觉良好,认为自己对一切激烈的想法和行为都太包容了。
“杰温,”达隆压低声音,凑到他耳边,“你不要认为我太绝情,我不是早提醒你了吗?不要干损人利己的事。这次,我能救你,下次,可不一定了。”
屠夫作践家畜,越残忍,越会把人道主义挂在嘴边。
辛戎点点头,站得笔直,平静地说:“知道了。”红酒液凝在他肌肤上,血淋淋的。
几天后,佩德罗约辛戎共进午餐,带来个还算不错的消息,马会那边,愿意和解,撤销官司的前提条件,掏一笔巨款。
“还有讨价还价余地吗?”辛戎问。
佩德罗无奈地摇摇头。作为一名极有才干的律师,这几乎是他能争取来的最好结果。
“真麻烦啊——”辛戎感慨,向后一仰。感慨完了,闷不吭声低下头,往嘴里囫囵塞食物,彷佛这样就能填补击溃的心灵。
佩德罗观察了一阵,忍不住问:“杰温,这可不是小数目你有什么计划吗?”
辛戎终于不吃了,不答反问:“出了这笔钱,他们就会撤销调查,让检方放弃,保住柚子,对吗?”
佩德罗双手交叉,抵住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