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,他说给了。可我娘偏偏又说没给,搞得我还以为——”
“咳咳咳咳!!”魏狗咳得惊天动地。
司青衡怜爱地捏捏长孙蛮脸,“也没啥,就是你娘一介女子,给你爹取了个字。”
“?”作为一个夹心饼干,长孙蛮呼吸艰难。
“???”作为一个男子汉,魏山扶不可置信。
这何止惊世骇俗了,这简直就是违背常伦过于大胆了!!
长孙蛮舌头开始打架,“所、所以我爹字时,是我娘取取取的?”
她突然想起来,当初毕兰因在公主府痛呼’时郎’,她娘说了一通什么“不要的东西烂在了地底也是归宿”云云。
司青衡点头:“《文选》一书有言:绸缪哲后,无妄惟时。”
长孙蛮没懂,拉了拉魏狗袖子。
后者用通俗的话说:“平时生活安乐没有灾祸,全是因为时候未到。因为那些祸乱往往都在按兵不动,打算等候一个良机,一击杀之。”
解释完,魏狗沉思两句:“这么一看,你娘还挺有远见的呀。无妄惟时,长孙时……这不是摆明了时时刻刻提醒你爹,永远不要有生乱之心?”
长孙蛮只剩满脸复杂。
问题是……这位枭雄还心甘情愿冠上字了。
……就离谱。
第70章 抵巇
山洞疗养条件苛刻,许倦他们寻来了,自然不能再在此处多加停留。
“殿下,当务之急是尽快返回幽州府。”许倦劝着萧望舒。后者还有些怔然,闻声也只是轻点了点头。
秦互与许倦对视一眼,摇头暗叹。
这俩人的事,谁敢轻易开口置喙一二。
薛周殷在洞外重拾将军一职。
他来回指挥人做事,俨然忘了这些天胡子拉碴一脸寒碜样。
长孙蛮看得啧啧称奇。
“你看他后背全是泥灰,是不是那天摔地上忘了拍呀。”
“或许是。”魏山扶兴致不高。手上正摆弄一截竹子。
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寻摸出来的。
她低头看了一眼,问: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做弹弓呐。那把袖弩不是坏了?我看见有竹子,就顺手折了一截。”
眼见他手上扎了几根竹刺,虽然知道不疼,但长孙蛮还是忍不住说:“别了吧。这马上就回去了,我爹府里一定有很多弓弩。”
他轻轻捏起竹刺,然后懒洋洋睨她一眼:“我就做着玩儿。你别管。”
劝是劝不动了。
长孙蛮没再说话,撑着下巴乖乖看他慢工出细活。
……
因为长孙无妄重伤的缘故,力求平稳,航船行驶得并不算快。
饶是这般,长孙蛮还是开始头脑发晕。
这会儿,甲板上除了巡逻士兵再无他人。她撑着魏山扶的手,艰难扒住桅杆稍缓呼吸。
“你行吗?”魏狗满是嫌弃。尽管如此,他那一只手仍把她抓得牢牢地。
长孙蛮说不出一句话。她怕自己一张口就……
“yue——”